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唠叨抒情散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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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年我十一岁,不知何时染上了爱挑食的毛病。凡是带肉的不吃,凡是油多的不吃,凡是有花椒的不吃。长久下来,干干巴巴,面黄肌瘦,像颗会移动的狗尾草。

唠叨抒情散文

学校离家十多里,食堂的伙食很是寒酸。那时家里的光景并不甚好,主要靠着几亩薄田和父亲打零工。每次上学母亲总是事先煮好七八个鸡蛋塞到我的包里,给我补充营养。母亲总是一边给我拾掇东西一边嘱我:“在学校多吃点,别怕花钱,晚上睡觉盖好被子……”

我一边看着十四寸的黑白电视,一边应和着。

河南洛阳,十三朝古都,一个有故事的城市。在那里我度过了我四年的大学生活,酸甜苦辣,自斟自酌。有时候,忙于一些瞎忙的事,忘了给家里打电话。母亲总是按时打过来,先是一顿严肃地埋怨,接着是几句那时在我看来毫无营养的话:

“吃饭了吗?吃的什么?别怕花钱?”

我机械地回答着,心里想着自己的心事。

三年前的那个夏天,我得了一场病,在医院里住了二十多天。虽然有妻子在照顾自己,母亲终究还是不大放心,每天都会搭乘城乡客车到医院来照顾我,老家离县城有三十多里,中间到医院还需要换乘一次车,而我知道母亲有晕车的毛病,是轻易不大愿坐车的。下午再接着返回,如此这般,直到我病愈出院。从那之后,母亲也得了一种怪病,每次我感冒,就紧张得不行,一天一个电话催着我:“赶紧去医院打个点滴吧!别拖着……”

我耐心地听着,安慰母亲,告诉她:“没事的,吃点药就好了!”好让她那颗悬着心夜晚能够安然。

我越来越清晰地看清唠叨的样子。所谓唠叨就是一根线,线的.那头是我,线的这头是母亲,我走多远,她就跟我有多远;我走多久,她就跟我走多久。经常变换的是嘴边唠叨的话儿,恒久不变的是那颗牵挂的心,一刻不停,执着前行,不管我听与不听,她都在那儿。

我也越来越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也被一根唠叨的线牵着,只不过,这一头是我,那一头是母亲。

结婚之后,我在城里安了家。每隔一段日子,母亲便来小聚一次。母亲是个缺乏方向感的人,进了城里就不知道东西南北,为此总是被父亲笑话,然后遭到母亲的一顿白眼。于是每次送母亲回去,我总是把她送上车,嘱咐她:“路上看好包,拿出零钱,别坐过站,到家打电话……”有一次我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小心了,母亲这么大的人了,这些还用做儿子的去叮嘱。是不是自己太杞人忧天了。等下次母亲来,这些话还是不由自主地蹦出来。

这几年母亲上了年岁,白的头发快要超过黑发了,身体也大不如从前,咽炎的毛病每到冬天变发作的厉害。母亲只是去诊所拿点药片吃上几天,稍一缓解,便不再用药。我知道母亲怕花钱,更确切地说是怕在自己身上花钱,在她的儿子身上她是从不吝惜的。每次回家,我都劝她:“去医院检查一下,别怕花钱!”母亲听了,总是笑着摇摇头说:“俺不去!没事!”我一遍遍的劝,母亲一次次的拒绝。我无语,终于是打败不了母亲的固执的。

我越来越清晰地看清唠叨的样子。所谓唠叨就是一根线,线的那头是母亲,线的这头是我,她走多远,我就跟她有多远;她走多久,我就跟她走多久。经常变换的是嘴边唠叨的话儿,恒久不变的是那颗牵挂的心,一刻不停,执着前行,不管她听与不听,我都在那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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